葉落幽谷

#魔道祖師同人，藍忘機X魏無羡

#時間背景是藍氏弟子前往莫家的前一夜喔♡

#一切原著均屬墨香銅臭，一切歌詞均截自《東風志》

#三十天寫作挑戰，DAY.2找一首最近覺得還不錯或是很喜歡的歌，配合歌詞寫出一篇文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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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夜讀時節埋下姑蘇一罈雪，

    借用漁火斟開雲夢水千疊，

    今宵於風露中，星辰非昨夜，

    都不似誰眼睫。

    ……

    「忘機兄。」

    「忘機。」

    「藍忘機？」

    「……藍湛！」

    藍忘機知道自己正在作夢。

    他的夢中經常會出現那個人，有時邀他共飲一罈天子笑、有時不著邊際地說著陳年舊事、有時只是坐在雲深不知處牆上偏頭笑看著他，微彎的眸中一片清澈、好似能裝下萬千星辰。

    但是即便與那人在夢中相遇多回，夢見真實發生過的事這還是頭一遭。

    「藍湛？」

    握筆的手緊了緊，藍忘機抬起頭，唇邊帶著調侃笑意的魏無羡就這麼撞入他視線中。

    頑世不恭的眼神、稚氣未脫的臉蛋——少年魏無羡是那樣熟悉，熟悉得……令人心痛。

    夢中的魏無羡從來沒有一刻讓他覺得如此真實、彷彿伸手就能觸碰。

    想擁抱他。怔然抬手，對上那人疑惑的視線……藍忘機不自然地握拳將手放下，低眸，心中只剩一片死寂。

    哈，這又是做甚？

    『魏嬰，跟我回雲深不知處，好麼？你想喝天子笑我陪你喝，你想吃什麼我弄給你吃，你想我養兔子我就養一窩，你想保溫家人我也能替你保……』

    『滾。』

    夷陵老祖魏嬰從來就不需要含光君藍湛。

    到死都不曾向他求援過哪怕一次，主動出手換得的也不過一字「滾」。

    到頭來魏無羡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，哪怕利用過往幾乎可說是微薄的交情以及藍忘機的地位、魏無羡都不曾做過，就好像從來就不認識藍忘機這個人。

    毫無用處。萬人稱羡的天賦被藍忘機這樣評價。是了，空有一身靈力，重要之人不需要又有何用？

    抹額又算什麼，誰管你姑蘇藍氏的什麼見鬼的傳統呀。

    ……醒來後得去抄家規反省，就算是夢中焉能大逆不道。想到這，藍忘機自嘲般地輕笑。

    想什麼呢，含光君喲，犯家規又不是第一次了。

    然，兩次都是為了他，為了魏無羡。

    「藍忘機你今天怎麼回事！？」有生之年竟能聽見藍忘機的笑聲……雖然輕得宛如錯覺……魏無羡臉上的神情不無錯愕。

    「叫藍湛吧，挺好的。」藍忘機道。

    既是夢又何需矜持。

    「魏嬰。」他又喚了魏無羡，看著人的眼神認真而專注，卻沒再繼續說下去。

    想說的太多，可似乎又都不是那麼重要，他能說什麼？說「對不起」，還是說「我心悅你」？他想，這些都不是魏無羡想聽的。

    藍忘機又一次伸出手——這次是輕輕地復在了魏無羡隨意放在案上的手背上。

    魏無羡眨眨眼，沒有抽開手。

    看吧，果然是夢。

    藍忘機大著膽子握住他的手，輕巧地將兩人交握的手勢改為十指相扣。

    「……」魏無羡沒說話，藍忘機注意著他的神情，發現他的唇邊悄悄漾開了一絲笑意。

    即便是夢也已經足夠令人雀躍。

    他想感受魏無羡的溫度，指尖、氣息、味道……全部。

    他只是想感受魏無羡的存在。至少在這裡、在他的夢中，是存在的。

    不是雲夢江氏魏無羡、不是夷陵老祖魏無羡，就只是他的、藍忘機的魏嬰——

    視線掃過魏無羡的嘴唇，藍忘機發現自己怎麼也移不開目光了，腦中一片溷沌。

    若是從這裡，吻下去……

    思緒到這裡就斷了線。

    藍忘機睜大眼睛，一時間竟無法分辨唇上那片柔軟是真實抑或是自己的幻覺。

    近在咫尺的魏無羡顫動的眼睫、清晰得能一根根細數，興許是因為緊張或興奮而冒出的汗珠細密地分佈在前額、打溼了部份碎髮。直到看清這一切，藍忘機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——自己這是被吻了。

    這是他一直以來都不敢做的事啊，就連不夜天城那時藍忘機也只是一心一意地輸送靈力，何曾想過要趁人之危，哪想夢中這一回便把自己的初吻交待了去。

    自己還是被動的那一方。

    藍忘機回過神正想奪回主動權，卻發現魏無羡已然將距離拉開，此刻正環著手盤腿坐在桌案對面笑得一臉得意呢。

    「我贏了！」他說，滿眼都是笑，「將來我注定是上面的了！」

    「……不知羞。」藍忘機脫口而出的依舊是這三個字，但隨及他又因對方的話而皺起眉頭思考了起來。

    將來？他們倆……還有將來？

    「含光君！」

    熟悉的呼喚聲使藍忘機又下意識將注意力轉回魏無羡身上，然後他才意識到，魏無羡從來不會這樣喊他。

    「含光君……含光君？」

    「含光君起了麼……？」

    起了……嗯？

    藍忘機睜開眼睛，映入眼簾的是再熟悉不過的、靜室的天花板。

    沒有兔子、沒有春宮圖冊、沒有「隨便」、更沒有魏無羡。

    早就知道的……是夢啊。

    「含光君？」一陣失落間，藍思追有些猶豫的聲音再次自屋外傳進來，將藍忘機拉回現實。

    藍忘機揉揉眉角，輕輕地「嗯」了聲。

    外頭的少年這才鬆了一口氣般地說了下去：「含光君，我們要出發前往莫家了。」

    「去吧。我晚點也會到附近守著。」

    「是！」

    ……

    把酒祝東風，且祝山河與共的從容，

    酩酊人間事，從此不倥傯，

    若負劍過群峰，雲深不知竟一人一騎，青山幾重，

    回眸一眼就心動。

  
    『藍湛藍湛！你把繩子牽一牽唄！』

    『為何？』

    『賞個臉，牽一牽嘛！』

    『……好。』

Fin.

第一次碼魔道同人，有任何bug歡迎提出_(:3 」∠)_

真的好愛wifi啊，好想每天親親他！（藍忘機：Excuse me？？

東風志歌詞戳進心坎裡，正好現在參加三十天寫作挑戰……順便拿來混個更x